2022/5/6

https://udn.com/news/story/7315/6291658?from=udn_ch2_menu_v2_main_index

接近 20 年前，朋友在政府招標公告上看到一個案子，介紹給我。我和員工們秉持著專業與熱情，花了一個月時間，非常認真努力完成了一份計畫書。還記得去報告的那天早上，我們還戰戰兢兢地在對街麥當勞裡 rehearsal。

報告完畢，台下一位單位裡的長官很嚴厲地大聲質問我，這個案子需要生物統計學專家，你懂生物統計嗎？我很謙虛地告訴他，我是公共衛生研究所流行病學組畢業，而且做了一年生物統計學助教。不過以他的表情看來並不認同這樣的學經歷稱得上專家。

後面我只是站在台上被長官們罵了十來分鐘，就鞠躬謝謝長官指教。當然案子沒了。事後該單位裡的一個朋友訓誡我，這個案子是某某廠商 cook 的，你們跑進來亂什麼？

幾次的政府單位標案的失敗經驗，讓我知道，實力、努力、認真、奉獻、服務，沒有一項是政府需要的。他們需要的是廠商為其準備好來年的工作計畫與預算編列（就是所謂 "cook" 案子。人家都幫忙了，好意思不把案子給人家？），或是長官指定好預算必須交到哪個投標單位。

而在這個生態體系裡的人，不管有多廉潔多高尚，似乎也都覺得：That's the way it goes.